资料图：2003年4月5日，伊拉克巴格达。当地居民躲避一枚集束炸弹的“小炸弹”。（图片来源：新华社）

美国同意向乌克兰提供集束弹药一事持续引发国际社会的反对声浪。自7月7日白宫宣布这一决定以来，英国、法国、德国等美国盟友也纷纷发声反对，英国广播公司（BBC）9日报道说，“该决定已让美国盟友纷纷与其保持距离”。美国一贯爱借乌克兰危机进行“道德表演”，但集束弹药炸开了美国虚伪的假面，美国的“道德表演”彻底演不下去了。无论美国演得如何关心乌克兰民众，在美国心里，乌克兰实质上不过是拖垮俄罗斯的“炮灰”。

7月10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在例行记者会上回答有关提问时表示，不负责任转让集束弹药易引发人道主义问题，应当平衡处理人道主义关切和正当的军事安全需要，对转让集束弹药持慎重克制的态度。中方始终认为对话谈判是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唯一可行出路，有关方面不应当拱火浇油、激化矛盾，使乌克兰危机进一步恶化。

此次美国宣布向乌克兰提供集束弹药，是最新一轮美国对乌克兰价值8亿美元的武器援助的一部分。卡塔尔半岛电视台报道说，此次美军提供给乌克兰的集束弹药重达430公斤，可装载88个小型炸弹，适用于榴弹炮发射。根据美军数据，每枚炸弹的覆盖面积可达3万平方米，而具体情况将取决于小型炸弹的发射高度。毫无疑问，这种弹药具有更大杀伤力和攻击范围，外界也更加担忧，美国会不会向乌克兰提供威力更大的机载型集束弹药或导弹。《纽约时报》就评论称，向乌克兰运送集束弹药，“对一场已经变得过于残酷和具有破坏性的冲突来说，是明显的升级行为”。在乌克兰危机已持续500天之际，美国仍然拒绝听取国际社会要求早日和平解决危机的声音，持续给这场冲突拱火浇油。

美国此举还可能在地区制造更为严重和持久的人道主义危机。集束弹药并不是什么新式武器，其最早使用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关于这种弹药最大的争议在于，其“哑弹率”相当高，这意味着很多炸弹在被投放当时并不会引爆，但却会在更长时间段和更广泛范围内造成破坏。BBC报道说，“由于弹药可能与居民区或农田区域中的小玩具相似，常常因为好奇心而被拾起，儿童因此特别容易成为受害者”。美国《陆军时报》报道称，在城市环境中使用集束弹药会极大增加平民伤亡的概率。相关统计显示，2021年集束弹药造成的伤亡中，97%都是平民，其中2/3是儿童。

过去几十年，全球许多地区都饱受集束弹药之苦。越战时期，美国曾在东南亚国家大肆投放集束弹药，给当地人民造成持久深重的灾难。统计显示，美国在柬埔寨国土上扔下的集束弹药有2600万至3000万枚子炸弹，其中500万到600万枚仍未爆炸，不断造成柬埔寨国民死伤，构成柬埔寨国内重大安全隐患。柬埔寨首相洪森7月9日在多个社交平台发文，呼吁美乌不要使用集束弹药，同时表示美国供乌集束弹药的决定将对乌克兰人民造成百年伤痛。

美国过去这些年在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中也曾使用集束弹药。由于集束弹药还可换装石墨炸弹等特种弹头，可以对电网等关键基础设施进行破坏，因此美国滥用集束弹药不但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还给当地民用设施造成了严重破坏。非政府组织“国际失能人道与包容组织”高级顾问巴蒂斯特·查普伊斯在接受法新社采访时称，“从长期来看，（集束弹药）对平民来说根本是死刑，有些尚未出生的人将成为受害者。”

也正因为此，美国这一决定遭到了包括其北约盟友在内的许多国家和国际人道组织的反对。然而，美国政客似乎对此置若罔闻，还不断找借口开脱。美国总统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就辩称，乌克兰不会在外国土地上使用这些弹药，而是在自己的领土上使用。美国国防部副部长科林·卡尔7月7日称，五角大楼“认真权衡了这些弹药可能对平民造成的潜在风险”，美国提供的这批弹药“哑弹率‘仅为’2.35%”。《纽约时报》报道说，这一数据“具有误导性”，因为“所涉及的弹药可能包含一种已知故障率高达14%或更高的旧类型”。在种种开脱责任的说辞背后，或许美国打的真正算盘是：通过提供集束弹药，既能清理即将到期的该类型武器库存，又可以进一步延长危机持续的时间。

持续超500天的乌克兰危机，已经给地区带来了深重人道主义灾难，美国提供集束弹药这个口子一旦被撕开，无疑将使这场灾难变得更加漫长和不可控。美国如果真的要“保护乌克兰人民”，就该切实推动和平解决当前危机，而不是出于一己私利加剧紧张局势，令本就在危机中苦苦挣扎的无辜民众陷入更加可怕的梦魇之中。（聂舒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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